幻灯二

我吃瓜群众是什么意思(我吃瓜群众一个)

1.我是吃瓜群众的说说

▲刘震云想通过新作探讨“吃瓜时代”荒谬的底线,希望它能唤起读者更深的介入感,因为“主角就是他们”(卢佳/图)全文共4679字,阅读大约需要10分钟省长到村里视察,顶多问问你家里几口人,今年收入如何,无法跟你发生特别紧密的联系。

2.我是吃瓜的群众

性命攸关的,非常可笑的联系在“吃瓜时代”突然形成,这种人物关系恰好是我过去的作品里没有写到的——刘震云本文首发于南方周末点击视频 ☟刘震云新书发布《吃瓜时代的儿女》在刘震云的小说新作《吃瓜时代的儿女们》里,女主人公牛小丽决定离婚。

3.吃瓜群众这个梗怎么来的

她结婚刚一年,却发现丈夫早有外遇镇上的民政助理老古负责办手续,他常去牛小丽的店里吃羊肠汤刘震云的上一部长篇小说《我不是潘金莲》里,女主人公李雪莲离婚和为澄清污名而打官司,都惊动了拐弯镇的民政助理老古他先办手续,后来作证。

4.吃瓜群众是什么意思 这个梗又是出自哪里

他们是同一个老古吗?刘震云笑了:“因为都是一个作者写的,所以借用他一下,我觉得是一种向老古的致敬吧”老古仍在镇上管理结婚和离婚,刘震云答应回头给他打个电话但两个女人的生活都被婚姻毁掉了李雪莲逐级告状,数十年如一日地与官员们打交道;牛小丽借了一大笔钱给哥哥娶妻,那女人跑了,她寻人未果,自己却成了性从业者。

5.吃瓜群众是什么意思网络用语

由此,牛小丽与某省副省长李安邦及另外几个官员产生了联系这些联系产生得偶然,又因网上的“吃瓜群众”而迅速膨胀,本质就像刘震云常讲的“由驴尾巴牵出棒槌,由假的牵出真的,由芝麻牵出西瓜”但在互联网时代,“小事”的动静可能特别大,后果没人能够预知。

6.网络流行语吃瓜群众是什么意思

书里的故事似曾相识,“表哥”“微笑哥”、车祸顶包……官员们各有隐情,也都付出相应代价但受到最严厉惩罚的还是牛小丽,尽管她性格泼辣,精明能干,但由镇上到省城再到邻省,一路面临重重困难,遇到阶层更高的人们时就束手无策。

7.吃瓜群众们啊

牛小丽被人骗走10万元,钱还是高利贷借来的,所以不得不面对几种选择:在制衣厂当女工月薪1800元,镇上浴室的性从业者每次200元,服务贪官的性从业者每次10000元……她一次次被侮辱和损害,串起三个各有过错的官员,自己却成了“吃瓜群众”的讥讽对象。

8.吃瓜群众的梗哪来的

“她没有选择”在2017年10月31日的专访中,刘震云告诉南方周末记者,他想探讨“吃瓜时代”荒谬的底线小说的印数达到惊人的90万册,他希望它能唤起读者更深的介入感,因为“主角就是他们”1手机里一定有更有趣的东西。

9.吃瓜群众表示什么意思

南方周末:小说中的“吃瓜群众”帮助了反腐,可是他们的判断一部分又基于误解,那你对“吃瓜”有没有基本的态度?刘震云:它当然非常好互联网出现,微博、微信,包括朋友圈出现,的进步是把发言权利还到了每个人手上。

10.吃瓜群众啥意思啊

没有互联网的话,可能报纸说什么,电视台播什么,你才知道什么就好像宋朝时有官方语言,但是你看林冲见了鲁智深,或者武松到了孙二娘开的饭馆,他们说的是江湖语言现在的互联网有点像江湖语言,老说生活中有那么多低头族,警告低头族把头抬起来。

但是我老想说,既然几亿人都在低头,手机里一定有比外面更有趣的东西更重要的是有自己的发言权,不单是围观围观后边还有网友留言,好多纯粹出于情感,是一时感慨,还有很多理性的分析让每一个人发言,是互联网送给世界的的礼物,但这不是我写这部小说的初始点。

咱们老说蝴蝶效应,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不相干,中间这种特别微妙的、不可言说的东西,这种逻辑,可能就在这个时代突然呈现出来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怎么打着的,我觉得比只说“吃瓜群众”看到这些事而幸灾乐祸、乐不可支重要得多。

南方周末:什么事情令你发现了“吃瓜群众”的作用?刘震云:故事对我的创作初衷不起任何作用,我写作的出发点仅仅是人物关系,新的人物关系一定会说出人类没有思考过的道理比如《温故一九四二》,写一部关于旱灾的作品,我没有太大兴趣,这样的作品太多了。

但我翻资料之后发现,认识“饿死300万人”这件事有那么多出发点,有灾民的观点、国民政府的观点,还有美国人、苏联人和英国人的认识,中国新闻界、美国《时代》周刊的认识,特别是还有宗教界的认识不同的认识聚焦到一件事上,反射出来什么,是非常重要的。

我发现更严重的事:你快饿死的时候侵略者发放粮食了,吃还是不吃?《吃瓜时代的儿女们》中四个不同阶层的人不是一个村,也不是一个省省长到村里视察,顶多问问你家里几口人,今年收入如何,无法跟你发生特别紧密的联系。

性命攸关的,非常可笑的联系在“吃瓜时代”突然形成,这种人物关系恰好是我过去的作品里没有写到的我过去作品里的人物关系是紧密的,比如小林,他说人要想活好,一定要把身边的几个人对付好《我不是潘金莲》的李雪莲也是跟不同的人打交道,怎么告状,这些官员又怎么不让她告状。

这些关系是显性的,隐性的关系我过去的作品里没有写过,这对我有吸引力南方周末:这种吸引力是怎样产生的?刘震云:它本身在生活中存在我们经常看到一些新闻,一个人怎么从事了某种行业,一个贪官突然就下台了,只是一个现象、事实,一个单独的故事。

但这些故事、这些人物背后的逻辑,把蝴蝶效应反过来就是对这些人物灵魂的触及,这是文学作品关注的文学作品把孤立事件背后的联系,藏在那些逻辑背后的,大家感觉到而没有说出来的道理和肺腑之言给说出来了,生活停滞的地方你出现了。

好多人说,《吃瓜时代的儿女们》里边的贪官写得特别真实,你是不是对他们也怀着慈悲之心?我说现实中的人和文学作品里的人是两回事现实中的人,你看到的有时只是他的一个侧面,哪一个贪官一岁的时候就是贪官呢?他也有父母,也有姐妹,也是在温暖、愤怒、排斥、打击和责骂中长大的。

▲刘震云的连续两部小说都有相当重要的女性角色,她们都离婚了,并因此毁掉生活《我不是潘金莲》中的李雪莲告状多年,而《吃瓜时代的儿女们》里的牛小丽因寻找逃跑的嫂子,成为性从业者,由此卷入贪腐案件,遭到网民讥笑。

(视觉中国/图)2审判一个人不是文学作品的事南方周末:这个故事为什么会触动你?刘震云:真正撰写作品的时候,个别触动点是一点都不管用的只是说这个人物关系特别新,不是“吃瓜时代”不可能产生;这个“新”也特别旧,人物关系的根可以搭到中国长远的历史里边。

整体轮廓吸引我,如果先有细节,哪一个能触动你?好多人说“桥段”,“有几个桥段”,一听就是傻话,一定会按照固定的故事走向安排人物的行动足迹,思想脉络,人物关系的逻辑看一些作品,这事它不可能发生,但是就发生了。

谁让它发生的?作者或者导演我觉得这种创作方式特别落后也特别浅显,作者要尊重自己的读者,首先要尊重作品里的人物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哪怕是一个贪官,也有非常复杂的经历、情感牛小丽由一个纯朴的农村姑娘到从事“第三产业”,你能说她是坏人吗?结果可能是,从生活、社会和法律的层面是,但是文学作品肯定透过了这些层面,到达一个人性的、灵魂的、自我挣扎的层面。

这种复杂性在生活中可能被我们忽略,有时候文学会把它捡起来,重新跟大家说出这些她想说的肺腑之言审判一个人是法院的事,但不是作者的事;审判一个人是生活中的事,不是文学作品的事就像安娜·卡列尼娜、玛斯洛娃(注:分别是托尔斯泰小说《安娜·卡列尼娜》和《复活》的主人公

),她们的人物形象、内心,比现实中一个卧轨的妇女,一个从事“第三产业”的妇女肯定要丰厚得多作者把生活深处蕴含的复杂性给写出来了,是他应该做的事情南方周末:你在什么时候产生了这种文学化的认识?刘震云:其实我原来写过这样的单个人物,《塔铺》就是一个手无寸铁的人,生活突然开了一扇小窗户。

但不是一个人,是成千上万的人,成千上万蝴蝶想通过这个窗户飞到光亮中去在整个向往光亮的过程中,他们的情绪特别复杂,而且环境非常贫穷像《新兵连》,就是一帮原来还睡打麦场的农村孩子,突然进入部队和集体,环境改变对他们的心灵带来极大的震撼和冲击,特别是人物关系分化。

过去在村里大家都是好朋友,但到部队之后,一个班十来个战士不可能都入党,都提干你怎么比别人表现得好?这个“好”引起了人性恶,大家都抢着做好事显示自己,其实那些好事是完全没必要的你起得早,替别人挤了牙膏,他不会挤牙膏吗?都抢着擦宿舍的地,抢着掏厕所,抢着到炊事班去帮厨。

骨干得睡到灯绳下边,掌握着夜里开灯的光明,谁能睡到那个铺头?分化、仇恨马上就出来了包括“批林批孔”,孔子在两千多年前,无冤无仇、素不相识,而且这俩一块批,从何谈起?指导员特别有智慧,他说因为他们家都是地主。

这种单个的确实写过,但四个主人公人物关系空白,怎么通过一部作品写出来?这是我特别想尝试的,然后就开始写3“他们做的事都情有可原”南方周末:牛小丽这个角色是否有原型?刘震云:其实写牛小丽特别简单,就是从她的眼睛来看这个世界。

父亲早亡,母亲跟人跑了,所以她在这个家里成了“母亲”她从外边给哥哥找一个女人,其实是为了给他找一个“母亲”,但这人跑了“母亲”值十万块钱,她就开始算账,要把这个宋彩霞找回来她终于找到了,谁呢?就是她自己。

所以李安邦发问:“你叫什么名字?”在那样一个场合,她无法把真名告诉他,突然想起了逃跑的宋彩霞接着未婚夫给她打一电话,问宋彩霞找着没有“找着了,今天终于找着了”她没骗他,因为自己就是这样一个心理过程,可能像一个特别普通的农村妇女的心理变化。

洗脚屋遍地都是,基本上都是我们农村来的人吧但是她到洗脚屋的过程,心理轨迹没人关心,我就关心一下书里突然有两段性场面,写得还很长如果一个作者在书里边说性,我觉得一句都多,但那是牛小丽的工作,写她工作的开展非常正常。

而且抱着什么心态写她从事这种工作的过程?她一步步到这个地步,心里充满了恐惧她说只做10回,做了12回,回去想开一个饭店,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又把她打回来了南方周末:牛小丽在乡村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虽然有过错,但不应该受这么严厉的惩罚。

刘震云:她的选择、渐变,是此情此景下由偶然到必然的一个过程她没有选择,她回去还可以当纺织工人,一个月1800块钱,那10万块钱的高利贷什么时候能还呢?另外还有这个社会的挤压感,是各种阶层给形成的这个过程也发生在李安邦这样的人身上。

他对每一件事情的选择,一开始是在乡里修理农机的大学生,怎么一步步到达常务副省长、省长的位置把你放到那样的环境,经过这些台阶,是否能从来都清正廉洁?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会产生这样一种环境,小说是描写现实的,而写到李安邦的时候,他的所作所为、讲话方式不是从现在开始的,可能是从秦朝开始的。

总是一个人说话,其他人都在随声附和,在鼓掌南方周末:写牛小丽的故事,你会不会有一瞬觉得于心不忍?刘震云:于心不忍的话,除非你用特别卑劣的心态写这部作品而卑劣心态,作为作者我从来没有产生过,我特别尊重作品里的人物,甚至超过了尊重作者本身。

比如《红楼梦》,唯有一处我读得有点不舒服,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她也是介入者,一个农村老太太,没吃过好东西,看茄子经过那么多过程,油炸又煨出来她说:这不是茄子,我们村里的茄子不是这样子的为了讨贵族老太太贾母的欢心,王熙凤这些人给她插了满头的花。

接着让她作一首诗,她吃多、吃撑了,起来就说了一句话:“老刘,老刘,食量大似牛,吃一个老母猪不抬头”所有的丫鬟小姐都笑得直不起腰来,我发现他写这个场面是抱着一种欣赏的态度,我看着是有点于心不忍一个农村老太太,关键还姓刘,我们刘家被你们这么嘲笑。

但《吃瓜时代的儿女们》没有抱着调侃、挑衅、嘲讽这样的态度,没有,他们做的事都情有可原南方周末:书里面,牛小丽审问丈夫与办案人员审问贪官,这两个呼应很有意思刘震云:在时间长河里,阶层、阶级的分别确实是短暂的。

我刚从平遥回来,那种一个院落套一个院落,现在都改成旅馆了,确实是“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在月亮下边,你还可能感到当初这个大家族的笑语欢声时间还是公平的,人总得死,年轻也很短暂我平常说老是用“90后”“00后”,我觉得这特别扯淡,清朝有个人特别新潮,那就是曹雪芹,他的智慧穿越了时光。

多少00后的想象力能比上曹雪芹、李商隐,能比上孔子、庄子?拿这个划分,我觉得是一个特别浅近的、违反真正常识的“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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